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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橙衣姑娘忙不迭解释“老师,小黄是个大近视眼,所以她常常叫错人吃错饭喝错茶走错路…总之,你以后就会习惯了。”

 “原来如此。”苗青会意,随即一怔。

 “不对呀,可我今天是来应征…”

 “是应征老师的,我们明白。”绿衣姑娘忍不住大吐苦水。“老师,你都不知道,三天前同时间贴出去两张告示,一张是相公要征第四房小妾,一张是我们要征老师,可没想到征小妾的那道门都快挤爆了,我们却是等了一整天才等到你这一位老师,足可见证现今道德沦丧,文化灭亡啊,真是太悲惨喽。”

 “相公?征妾?所以你们就是…”她啊了一声。

 “我们就是相公的三三妾,”橙衣姑娘顿了一下,害羞地道:“未过门的,不过等到明年春天,就会正式拜堂成亲了。”

 “为什么?”她满眼都是好奇。

 “这都是老祖宗的祖训,唉,说来话长。老师,我们先带你去看房间吧…咦?这位是书僮对不对?”绿衣姑娘开心地打量着蝶蝶。

 “哇,老师,你随身带的书僮长得真可人。”

 “也没有啦,随便长长而已。”蝶蝶被赞美到脸红红。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慢!”苗青抬起手制止她们兴奋热情的拉拉扯扯,丽小脸陷入一阵沉思。

 “请容我先想想。”原来,她是走错门呢,见错人了?但是这何尝不是个化危机为转机的大好机会。

 苗青绽开一朵得意的笑容,成!就这么办。抬头正要应允的当儿,忽然感觉到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咦?那些吱吱喳喳的声音怎么全没了?疑惑地拾起头,却恰恰上了一双毕生所见过最深邃的眸。

 第二章

 赵飞坐在椅子上,桌上有酒。

 酒是好酒,陈年庐州大面,三蒸三酿而成,一升值三十两五钱银子。

 桌上除了有酒,还有刀。

 刀是好刀,西域著名寒铁铸成,长三尺七寸,杀人无数。

 他慢慢呷着酒,仿佛没有见着野店里忙得团团转,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注意野店里不断有持刀带剑杀气腾腾的江湖客陆续进来。

 赵飞自顾自坐在角落里,慢慢地饮酒…

 很难不去注意到,那个人、那把刀。

 绾着斜飞的团髻,穿着布大衣和陈旧围裙的老板娘偷瞄着,被生活折腾得腊黄的脸上是喜中带惧,笑中有泪呀!因为今天不知是哪门子野风吹来了这么多凶神恶煞,把她这间小店给挤得座无虚席。

 “老板娘,咱们可是好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好光景了。”偏偏傻头傻脑的光头店小二还天喜地。“今天打赏的银子必定不少哟!”

 “好光景?你等着看吧,待会儿没准动起手来,甭说银子了,我看咱们连脑子都保不住。”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咕哝道:“真正是下大雪,见到鬼,怎么什么煞星太岁都来了?”

 “老板娘,我们的酒菜呢?”其中一桌满脸横的黄衣人拍桌吼道。

 “是是是,客倌,您们的好酒好菜马上来了!”老板娘连忙鞠躬哈

 窗外,雪越落越大了,屋里,却是炭盆子加人挤人的体温,烘得四周暖洋洋热腾腾,老板娘都流汗了。

 什么馒头、猪耳朵、腊鸭、烧、花椒辣豆腐全端上桌,此时此刻老板娘已经不计较成本问题,只要能哄得大爷们开心,酒足饭,早早把他们打发走人才是正经。

 气氛的确很不对劲。因为这么多的人,满满的酒香和好菜,空气中却有股沉重僵滞得化不开的压力,随着大雪纷飞,时光流逝而更加紧绷。

 终于,有人不小心砸破了酒杯,发出了刺耳的乓琅破碎声。

 随即,锵锵锵!随身兵器全涮地拔出来了,人人紧张地望向同一个方向…赵飞。

 “娘的!”有一名黑衣大汉紧握七星锤,怒吼道:“我们都来了,你到底想怎样?倒是出个声!”

 赵飞缓缓将持着酒杯的手放下,那是一双又冷又硬如鹰爪的手。

 “各断右手掌,挑断左脚筋。”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嘎如铁。“你们就可以滚了。”

 众人闻言变。

 “格老子的!你是要我们从此以后半残半废当个活死人吗?”另一名黄衣大汉大吼,掩不住颤抖。

 “否则…”赵飞冷冷一笑。“就是死。”

 “这…”众人脸色登时惊白了。

 “哼!老子倒要看看今是你死还是我死!”一名身材壮的灰衣人持剑凌厉地冲了过来。

 打、打起来啦!老板娘和店小二眼尖跑得快,忙躲进柜台后。

 可是并没有听到任何兵器击的声音,已然结束。

 赵飞不知几时手上已抓起了那把刀,刀锋冷冷地刺进了灰衣人的喉头。

 可怕的身手,好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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