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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虽然曾经晕过去一下,但是寒晴晴一醒过来后,就马上飞奔到厨房,帮阎铭煮一顿“高难度”的美食。

 等到宫女们前脚一把沉重的食盘端走,寒晴晴后脚就立刻躲到柴房去,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呜…吓死人了…呜…那个人太可怕了,呜…”她哭得淅沥哗啦的,仿佛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一样。“呜…都是大姐害的…”

 “小姐,吁…终于找到您了。”小晴气吁吁地闯了进来。

 寒晴晴扑进丫环的怀里,声泪俱下地向她哭诉。

 “小晴,呜…我好命苦哦…呜…”

 小晴踉跄了一下,才稳住两人的身体。

 “小姐,您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您?”小晴安慰地拍拍她的背部,忍着满腔的笑意。

 “呜…阎公子说,如果我把菜煮得很…难吃,呜…他就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呢?”小晴的小脸皱了皱,突然感觉到前有一阵温热的意,害她也跟着想大哭起来。小姐这个喜欢把眼泪、鼻涕留在人家身上的坏习惯,怎么还不赶快改一改啊?很恶心耶!

 “呜…没有然后了。”寒晴晴委屈地摇了摇螓首。为了面子问题,她隐瞒住被阎铭吓昏的事。

 幸好,光是先前的罪状,就够他遭人唾弃了,她不需要再追加了。

 “那有什么好哭的啊?小姐。”小晴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不懂小姐为什么哭得死去活来。

 “小晴…”寒晴晴可怜兮兮地抬起大花脸,樱颤抖了一下。“这还…不够严重吗?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被阎、阎公子杀掉的…”

 “小姐。”小晴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阎公子只是吓唬您而已,您随便听听就好,何必当真呢?”唉,她寒小晴到底是小姐的丫环,还是小姐的老妈子啊?

 “他为什么要吓…吓唬我?”寒晴晴的眼角噙着好奇的泪珠。

 小晴不好意思地弯起可爱的嘴角。“因为小姐哭起来很好玩,尤其是哭到伤心处的时候,还会开始『碎碎念』,害大家笑得肚肠都打结了。”

 再说,小姐哭归哭,但是那张脸蛋还是很娇美可人,一点都没有被上面的眼泪、鼻涕所丑化,活像个白玉娃娃在掉泪一样,让人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寒晴晴微微地张大红,一脸呆滞,显然被这残酷的事实给震惊住。“这…这就是大家爱欺负我的原因吗?”

 “呃…也不算是爱欺负小姐啦!”小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是大家爱看小姐哭罢了。”

 况且,小姐根本不用人家欺负,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被吓哭了,大家只要在一旁看戏就好了,哪需要亲自动手啊?

 寒晴晴无法置信地咚咚咚连退三步,眼眶中蓄满了惊愕的泪水。

 “连、连你也是吗,小晴?”

 “小姐,您怎么可以怀疑小晴的人格?哪一回小姐掉眼泪的时候,小晴不是站在旁边安慰小姐的?”小晴像是遭到什么天大的侮辱般跳了起来。“小晴可是全寒月宫最忠心耿耿的丫环了!”

 “那就好。”寒晴晴以手绢拭去脸上的泪痕,心里感到安慰多了。“对了,小晴,你找我有什么事?”

 “阎公子要小晴找小姐您过去。”

 “他、他找我做什么?”寒晴晴那圆睁的美眸透出一丝警觉的光芒,连一双小手都摆出防卫的架式。

 小晴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其实心里头早就笑翻天了。不行!她不能笑出来!千万要忍住!

 “好象是小姐的被褥还没洗,阎公子要小姐赶快回去洗。”

 寒晴晴的小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我一定是在做恶梦…”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无情的男人啊?

 她才刚冷汗直地帮他煮了一顿午膳,连气都还没几下,现在他竟然又要她去洗被褥。天哪!他到底有没有天良啊?

 “小姐,是真的。”小晴咬着下偷笑。

 “唉!”寒晴晴自怜地叹了一口大气,认命地往门口走去,突然——“咻!”

 一只飞镖迅如闪电地朝她们主仆了过来,然后从她们之间飞过去,卡在后面的冰壁上。

 寒晴晴与小晴呆若木地瞪着墙上那枚颤动的飞镖,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

 “小姐,这支飞镖是要您,还…还是小晴啊?”小晴脸上的血渐渐散去。

 寒晴晴的喉咙紧得连嗓子都在发抖。“我想…应该是…是你吧?”

 她在寒月宫的人缘一向很好,应该没有人舍得暗算她才对,所以,问题八成是出在小晴身上,这丫头一定是和别人结了怨。

 “小姐,那支飞镖好象是朝您刚才…站的位置过去的耶!”小晴一想到这里,身上竖起的寒马上安心地“躺”回去了。

 寒晴晴呆了一下,接着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般,她开始颤抖得像一朵狂风暴雨中的小花。

 “会、会不会是…别人在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把飞镖错方向了?”寒晴晴毫无信心地抖着声。

 “呃…大概吧!”小晴头点得很勉强。

 虽然她有点怀疑怎么会有人这么逊,不过,为了不吓坏她家小姐,她还是附和了她的话。

 “小晴,现…现在怎么办?”寒晴晴顿时六神无主,只能虚心请教自己的丫环。

 小晴连想都没想,踏着毫不犹豫的步伐走到后面,直接拔下那支飞镖。“我看先把飞镖交给宫主,并且禀告此事,一切由宫主作主。”

 “嗯!这个主意不错。”寒晴晴立即点头如捣蒜。还是她的小晴聪明!

 ***

 夜降临,香闺内早已点起了灯烛,但即使光亮如昼,却仍然驱不散寒晴晴心中的惧意。

 “下午跑去哪里了?”阎铭假装没瞧见她那颤抖的小手,闲聊似地开口。

 “去…去办点小事。”细白的柔竟停在“十里香笋”上方半晌,接着一阵剧颤,筷子上的笋子便被抖掉了。

 “什么小事?”阎铭那低柔温醇的嗓音下包着利刺。

 寒晴晴害怕地了一下,小手飞快地把掉下去的菜夹回自己的碗里,以为这样他就没看见了。

 讨厌!她已经劳心劳力的为他做一顿晚饭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陪他用晚膳?她光是吓就吓死了,怎么可能还吃得下饭?

 “什么小事?”阎铭再问一次。

 寒晴晴那如花瓣般娇美的嘴紧张得都快枯掉了。“呃…你真的有兴趣听吗?有点…长哦!”“快说!”这女人竟敢拋下他一个下午,跑得无影无踪,连被褥都忘了回来洗,她非得给他一个代不可。

 “噢!”寒晴晴低着头,开始叙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然后一支奇怪的飞镖就朝我们过来,我们本来以为是别人歪——”

 “飞镖在哪里?”阎铭冷冷地截断她的喋喋不休。

 “嗄!?”

 “我问你飞镖在哪里?”阎铭漆黑的俊眸倏地涌现怒意。这股怒气来得突然,连他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在…在我的身上。”寒晴晴冷汗涔涔地盯着自己的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完了!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阎铭等了半天,见这个笨蛋一直没有动作,心头不燃起一把熊熊的火焰。“你还楞着干嘛?不会自己拿出来吗?”难道要他亲自动手不成?

 寒晴晴闻言,立刻乖乖掏出收在怀里的“凶器”,然后一脸惶恐恭敬地递给他。

 大手一接触到那熟悉的重量和触感,阎铭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的飞镖怎么会落在外头?”

 他的飞镖上虽然没有特别的印记,但是它比一般飞镖轻盈锋利,表面也较平滑,他是不会认错的。

 “这…这是你的飞镖!?”寒晴晴了一口口水,心里开始发

 “嗯。”阎铭若有所思地盯着飞镖,脑海中充满了一连串的疑问。是谁与这傻女人有仇?是谁想借由他的飞镖除掉这笨女人,然后把罪栽赃到他身上呢?

 “啊…”只见寒晴晴突然连人带着椅子往后栽倒,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

 阎铭强忍着叹气的冲动,将飞镖收了起来。“你别老是跌过来、摔过去的好不好?”他总算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老是傻呼呼的了,原来是摔笨的。

 “呜…”寒晴晴抢着后脑勺的肿块,又怕又痛地坐在地上嘤嘤啜泣,还不时以惧怕的眼角余光偷觑他,生怕他冲过来杀人灭口。

 阎铭看她似乎没有受伤,而且还哭得出来,所以没有理会她,径自用起晚饭来。

 见鬼了!他饭都吃完了,这女人居然还没哭完。

 “等你哭完以后,记得把桌子收一收。”

 “噢!”寒晴晴呜咽地应了一声后,双手抱着膝盖继续泣。

 她那耐力十足、魔音穿脑似的哭声,让阎铭担心了起来。

 “你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啊?”这女人会不会一直哭到天亮,影响他的睡眠?天啊!

 “呜…”

 为了晚上的睡眠,阎铭咬着牙开口:“说吧!你到底在哭什么?”安抚女人这种蠢事,他是做不来的,顶多就是问清楚她在哭什么而已。

 “呜…人家不想死,呜…”寒晴晴口齿不清地打了个冷颤。

 阎铭责难地瞪了她一眼。“那就不要死啊!”为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哭得死去活来,她累不累啊?

 寒晴晴那绵长的哭泣声忽然中断。“你…你不杀我了吗?”

 阎铭不悦地眯起黑眸,终于明白这女人泪如泉涌的原因了。

 “我若是想杀你,就不会用自己的飞镖了。”

 她把他当成什么笨蛋了?还是她把每个人都想成跟她一样笨?

 寒晴晴红通通的眼,并打了一个嗝。“也、也对。”她苦着一张俏脸从地上爬起来。

 哎呀!好痛!奇怪,怎么危险一过去,她全身都痛了起来?

 “你到底惹了什么人?”阎铭挑了挑俊眉,漫不经心地问。

 原以为寒月宫是个世外桃源,既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明争暗斗,虽然她们的举动、作法惊世骇俗了点,但还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可没想到寒月宫竟也是暗汹涌,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的和谐安乐,就如他所来的地方——阎王岛一样。

 “我…我也不晓得。”寒晴晴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一下,仿佛那个坏人就在旁边。

 “你这笨女人以后怎么死的大概都不知道!”严酷无情的音律中隐隐掺杂着一丝莫可奈何与微愠。

 “对不起。”寒晴晴汗颜得直抬不起头来,只好假装忙碌地把圆圆的冰椅扶起来,开始低着头用膳。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阎铭抿着死硬的

 因为你很凶!当然,寒晴晴是不可能说出这句呆话来。

 “呃…那个…”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索沮丧地闭上嘴巴,她认了,反正她就是口拙不会说话。

 “哪个?”阎铭瞧见她脸上出那种既气恼又自怜的表情,心中不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未免太容易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了吧?

 寒晴晴气闷地偷瞄他一眼,见他好象没有太生气,筷子才勇敢地戳了戳碗里的饭菜。“你…我…”

 阎铭故意不说话,坏心地开始计算她需要多少时间才有胆子开口。

 寒晴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小嘴张了张,接着又深了一口气。“我…呃…”阎铭慵懒地把双手环在前,刻意板着俊脸横睇着她。

 不行,他的脸太凶恶了!她不应该看着他才对。想通了这点后,她立即闭上害怕的美眸,一波波的勇气果然慢慢涌了上来,让她出开心的甜笑。

 “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一个问题?”虽然有点结巴、有点不够大声,不过,她已经很自豪目前的成就了。

 “问吧!”阎铭懒洋洋地拉长低沉的嗓音。啧!这女人真是令人失望,他原以为她会拖上一个晚上才迸出声呢!

 “你…你把阎铭藏…藏到哪里去了?”仿佛在质问杀人凶手般,寒晴晴抱着必死的决心问道。

 ***

 你把阎铭藏到哪里去了…阎铭无法置信地瞪着她那充满“壮烈”的神情,脑海中不断旋绕着她所提出的问题。

 “我不就是阎铭吗?”这女人问的是什么鬼问题!?他不是阎铭,还会是谁?

 寒晴晴紧闭着水眸,瑟缩地摇摇脑袋瓜子。“不!你不是…你不是阎铭!昨晚…那个人才是阎铭。”

 “哦!”阎铭的冷眸闪着谑笑,大手缓缓地摩挲坚硬的下颚。“那个『阎铭』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碰到这么可笑的局面,让他萌生玩下去的兴致,另外,他很想研究一下,这女人脑袋中装的是什么回味的豆腐渣,居然能让她笨成这样?

 寒晴晴热切地了一下干涩的下,兴奋地形容起来。

 “他是个温文儒雅、卓尔出众的男子,不但人品俊逸、谦恭有礼,而且他的个性十分温柔,从不发脾气,跟你相差很多…”她没有注意到阎铭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忘形地继续比较他们“两人”的优缺点。

 够了吧?她还打算对他人身攻击多久?

 “那种软趴趴的个性,有什么好喜欢的?”阎铭的口气泛起酸意,差点忘了他批评的人是自己。

 “那是温柔,才不是…软趴趴呢!”寒晴晴气恼地睁开双眸,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据理力争。

 “随你怎么说。”阎铭仰起高傲的俊鼻,哼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他对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不是看…看上你,我喜欢的是…阎公子。”寒晴晴羞答答地摀住臊红的小脸,声若蚊蚋地再次强调。

 还阎公子咧!阎铭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齿地换了一个问法。

 “好吧!那你是什么时候看上『阎铭』的?”

 若不是想问清楚当年是怎么结下这段“孽缘”,他何必对她忍气声,任她批评过来、嫌弃过去呢?

 “四年前,阎公子救了我一命,那晚恰巧是七夕夜…”寒晴晴那娇柔妍美的脸蛋浮上梦幻的神情。

 “原来你就是那个在下大雷雨时躲到大树下的蠢蛋!”看不惯她那一脸白痴的表情,阎铭忍不住戳破她的美梦。

 他当然记得她了,当年的她粉粉,像个途的小仙女一样,尤其那愚蠢的行为更是让他留下深刻印象。

 寒晴晴愤慨地起娇小的脯。“你不会懂的。”对“前”阎铭的爱恋显然盖过对“后”阎铭的惧怕,使她展现百年难得一见的勇气。

 这女人的脑子果然有问题!什么叫作“你不会懂的”?她是不是忘了他也是重要的当事人之一啊?

 “你高兴就好。”阎铭大人有大量,懒得和她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那…阎公子究竟被你…怎么了?”寒晴晴执不悟地问,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戒慎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阎铭已经消失了。”为了温柔好欺的母亲,为了不言不语的妹妹铭柔,他不得不强悍起来——那一夜,铭柔被大哥的好友侵犯,虽然没有造成悲剧,但是心灵的伤害却无法抚平,从那晚开始铭柔就变得痴呆不语,后来他的大哥因为愧疚而远走,再也没有回来阎王岛了。

 他强硬的改变,全是为了保护家人。

 “喝!”寒晴晴惊愕地捣住烈起伏的口,头皮开始一阵发麻。“你竟然杀了…杀了他!?”

 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阎铭踏着优雅矫健的步伐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抬起她那颤抖的下巴。

 “如果我宰了阎铭,那请问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一股寒栗从寒晴晴的背脊一路窜下去。“我…我不知道…”

 其实,答案早已呼之出了,只是她贪生怕死,不敢把“孤魂野鬼”这四个字说出口罢了。

 “笨蛋!”闷雷轰隆隆作响,顺带在她的脑袋瓜子上附送两记恼怒的大爆栗。“我当然是阎铭,不然还会是谁?”

 “昨晚的人才是…真正的阎公子,你不是。”寒晴晴噙着两洼圆滚滚的泪水嘟嚷着,心里相当的不服气。

 阎铭终于受不了地猛太阳。“那是因为你在菜里放了酒,我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再也顾不了伟大的男尊严了。

 他只要一沾到酒,整个人就会变得十分软弱,酒简直是他最大的致命伤。

 “噢!难怪…”寒晴晴失望地垮下小脸,顿时觉得人生再也没有希望。他大概也是碰到酒,才会变得那么热情吧!

 “难怪什么?”阎铭眯起威胁的酷瞳。

 “难怪昨晚你…占我…”寒晴晴那羞涩的俏脸藏不住失身的懊恼。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概就是形容这种感觉吧!唉,老天爷真是太残酷了。

 “占你什么!说啊!”这女人要是敢说出他心里想的那两个字,他非得打烂她的**不可。

 寒晴晴还浸染在低落的情绪中,没察觉他那威胁的冷芒。

 “就是占人家的…便宜。”她的神经比田里的大黄牛还

 两道骇人的青光从阎铭那炯亮的黑瞳出来。“你还敢说出口!?若不是你骗我服下那颗鬼药,我会那么『饥不择食』吗?”

 别以为他醉了就记不得昨晚的事!凭她这只傻呼呼的小老鼠竟然还敢诓他,下辈子再说吧!

 “饥不择食!?”寒晴晴蹙起纳闷的柳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又肚子饿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冒出饥不择食这句话呢?感觉好突兀哦!

 “笨蛋,这不是重点!”阎铭气得险些失控的掐死她。这女人竟然连他的侮辱都听不出来,她到底是混什么饭吃的?

 “那重点…是什么?”寒晴晴被他那扭曲的脸庞吓了一大跳。喝,好可怕!

 阎铭额角的青筋穷凶极恶地浮起。“如果你不愿意,昨晚就不该骗我服下那颗鬼药。”

 天杀的!他身为受害者都没有吭声了,她这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有脸摆出那种哀怨的表情,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是说…凤玉丸吗?”寒晴晴很宝贝地拿出那只可爱的小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可是…这不是什么鬼药啊!凤玉丸对女人的身体很补的耶!”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是吗?要是没鬼,你怎么不服一粒看看?”阎铭儿不信她的话。

 “这…”寒晴晴为难地咽了咽口水。凤玉丸很苦耶!

 “你不敢吗?”阎铭阴郁的眼神又暗了几分。可恶,他果然着了这笨女人的道。真呕!

 “好嘛!”为了证明凤玉丸的清白,寒晴晴深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下一颗火红色的药丸。

 阎铭有些错愕地盯着她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你真的下去了?”难不成他误会她了?她根本没有聪明到足以设计别人?

 “啊…”寒晴晴立刻把小嘴张得开开的,让他瞧瞧自己的嘴内。

 阎铭的黑眸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奇怪,昨晚他怎么会对她动了**呢?

 他是个洁癖非常重的男人,不只对生活细节和周道环境,他对女人的要求也很高,所以他情愿长期处于的状态,也不愿随便找个女人来纡解火——但是他昨晚居然对眼前这呆蛋“下手”了!

 莫非他被鬼附身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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