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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黎明来时,颜纯悄悄地起身下,一件一件慢慢的穿上她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你打算一声不响地溜走?”沙志帆抬起上半身。

 她转过身,接他的视线。“嗯。”这是她所能挤出来的话。

 “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吗?”

 他的话很含糊,她不解地看着他。“你是知道的,我的任务完成,该走了。”

 “你要走去哪里?”

 “英国,我养母住在那里。”

 “我不阻止你去英国,但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去问问你养母肯不肯把女儿嫁给我?”

 “你说什么?”她大叫,震慑在他的话中。

 他跳下,口中喃喃地骂道:“我好像是在跟外星人说话…”他紧紧抓着她两条胳膊摇晃。“哦,颜纯,你难道不明白我是在向你求婚吗?”

 “求婚?”她呆愣地眨了两下眼睛。

 “你要考虑清楚再回答,你的拒绝会让我心碎,所以你只能说你愿意。”他的语气很氓样,仿佛她不同意,或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不愿意显出来,就可能导致他暴力相向。

 颜纯一脸的不确定,眼光直直的盯著他“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但你爱我吗?我是说我不是双儿…”颜纯心焦地等著他的答案。

 沙志帆抬起她的下巴,好让她的眼睛看着他的。“小傻瓜,我当然爱你。”

 她跌进他深情的眼眸中“你终于说出来了,我差点以为是我太会幻想、自作多情咧。”

 “那天你摔伤躺在我怀里时,我突然好害怕失去你,也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你,不能没有你。”他紧紧搂抱著她,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心中仍有些畏惧与刺痛。

 “我会好好保护你不再受任何伤害。”

 “那天我伤到骨盆,海医生说以后生育上会有问题…”她悲伤地说。她好想为他生小孩喔。

 “如果你能替我生个小宝宝,我当然会很高兴,但没有也没关系,我们有姗姗啊。”

 “志帆…”她搂住他的。她知道他打从心里接受姗姗了。

 他突然想到“你养母会不会介意你做我第五任的太太?”很少母亲会把女儿嫁给连死了四个老婆的人,恐怕有人会背地里说他是扫把星、克

 “你要花很多时间和口水说服她了。”养母光是知道她要嫁人,就可能打断她的腿,再知道她是要嫁给死了四个老婆的男人,大概会气得把她的头扭断。

 “她不答应,我们就私奔,你还没说你愿意。”

 “哦,我以为那是要在牧师面前说的。”她甜笑地说。

 “亲爱的,我想先跟你预支月。”他声音里有明显的望。

 “可是现在是白天…”她瞄到他昂扬的望,脸红了起来。

 “白天别有一番情趣…如果你能主动的话,就更有情趣了。”他似笑非笑地,眼睛散发著高伏特的电,令她开始全身无力,像是著了火一样。

 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颜纯嘟起嘴,沿著他的鼻梁、嘴膛啄吻…

 攀越高峰后,颜纯闭上眼睛,思绪飘飘的,还沉浸在余波漾的愉里。

 突地,一只手试探地抚弄她两腿之间。

 “你不是也在休息…”她错愕地睁眼瞪著他。

 “休息只是为了做更持久的爱。”他将她拖起来,改从背后进入。

 大白天的,两人就这么下知节制地爱来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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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妈咪。”

 颜纯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她看到姗姗小小的身体站在她边。

 她用被单包裹住身体坐起身“姗姗,有什么事吗?”

 “温婶叫我来问你们是要吃饭?还是要继续待在房间里?”

 她脸红了起来“你去告诉温婶,我们待会就下去吃饭。”

 这时沙志帆也醒来了“姗姗,你想不想当妈咪和爹地的花童?”

 “花童是什么?”姗姗睁著大眼睛问。

 “就是妈咪穿白色婚纱,你可以走在妈咪前面撒花。”

 姗姗雀跃地说:“我要、我要,我什么时候可以当花童?”

 “等爹地和妈咪去英国回来。”沙志帆头一次耐心地跟姗姗说话。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姗姗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沙志帆。

 “既然小鲍主都说了,那就带你去。”本来他想在英国提前和颜纯过过两人的月,现在就只有等这小女生睡著罗。

 “爹地万岁!”姗姗给沙志帆一个香吻后大叫。“我要去跟小琴讲。”

 颜纯看着沙志帆和姗姗,她的内心有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姗姗跑出去后,沙志帆伸出手来,想要拥颜纯入怀,但她翻过身跳下,披上睡袍“你还不快起!”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盥洗。

 颜纯盥洗完出来,看到沙志帆还坐在上“懒猪,你怎么还赖在上?”

 “你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答应我。”他直直的看着她。

 “我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但我昨晚说过,你得先通过我养母那关。”

 “你养母喜欢什么?”

 “她喜欢修理男人,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我啊,从八岁小女生到八十岁的老女人都会喜欢,你养母不会讨厌我的。”

 “你不了解,我养母以前被男人始终弃过,所以她恨天下所有的男人。”

 “那更没有问题了,我是要娶你,而不是始终弃,我想她会答应的。”沙志帆在上向她招手。“过来给我抱一下!”

 “不要。”她抱著双臂“你快起来啦!”

 “抱一下就起。”他张开双臂哄道。

 “还像个小孩——”颜纯无奈地投身到他怀里。

 沙志帆用力嗅了嗅她的颈子和前,忍不住赞叹一声:“好香!”

 “唉…”她轻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怎么叹起气来?”他不解地看着她。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怕只是一场梦。”

 他轻掐她脸颊一下,惹得她哇哇大叫。“会痛,那就表示你不是在作梦。”

 “志帆,我好快乐,但我也好害怕…”她轻轻地蹙起眉。

 “你快乐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呢?”

 “我觉得我得到太多,但我又怕老天会嫉妒我,拿走我的一切。”

 “有我在,老天你都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他两只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扣。

 “你不会…又想来一次吧?”

 “嗯,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他无辜地看着她。说得好像是她的错!

 “你不可以赖皮!是你说抱一下就起的。”

 他咧嘴笑道:“对呀,我有说抱一下就起,但此抱非彼抱。”

 “不要啦,我有叫姗姗告诉温婶,我们会下去吃饭的。”

 “温婶是最会体谅人的。”说著,他开始用魔手在颜纯身上游走。

 颜纯心想,不晓得晚餐他们能不能下楼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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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纯进到屋子后,只见客厅灯光全部放亮,却不见任何人影,她在一楼穿梭找人“温婶?小琴?姗姗?”

 她们在跟她玩捉藏——颜纯轻手轻脚的走上二楼,只有她的房间门是虚掩著的。

 颜纯跳进房间,黑暗中有个穿白衣服的人影坐在上。

 “抓到你了!”她的声音显得很开心。

 然而灯一亮,她几乎被眼前的女人骇著。林媚妮端坐在尾,身上穿的是她准备带去英国结婚时穿的象牙白婚纱礼服,而她换装用的两袭礼服仿佛被野兽撕咬过,碎片散落一地。

 她气愤地冲过去“你还敢来!我们都知道双儿是被你害死的了。”

 林媚妮扯开抹得红的恻恻地说:“是她自己想不开。”

 “你不骗她去参加那个派对,她也不会想不开。”她的眸中闪著怒火“你晚上真睡得著吗?我姐姐的鬼魂没去找你吗?”

 “她活著,我都不怕她了,她死了,我还会怕吗?”林媚妮冷笑道:“哼,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实跟你说,我还嫌她死得太晚了。”

 “你这女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是不是?你去日本学美容的学费是我姐姐出的,你住天母的小套房、开的跑车,也是她买给你的。”

 “她不该不把沙志帆也让给我。”林媚妮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仅没良心,还有很严重的神经病。”她气得脸都紫了。

 林媚妮啐她一口“你才有病!”

 颜纯突然想到“温婶、小琴和姗姗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没怎样,她们全部被我关在车库里。”林媚妮缓缓地说“你不用关心她们,你该关心的人是你自己。”

 颜纯看林媚妮目凶光,美丽的脸蛋上杀机重重,不了一口气。

 “沙志帆快回来了,他不会想看到你的,你快走吧!”

 “你真不要脸,冒充林双儿跟沙志帆睡觉,然后从我的手中偷走他…哼,你永远不会有婚礼的。”林媚妮缓缓站起来,双手藏在背后。

 颜纯的视线落在她身后,而电光行火般的不祥感,霎时划过她脑际,唯一的念头便是冲出房间,然而对方已读到她眼里的恐惧,藏在身后的双手飞快举起,是一把利剪。

 “你…”颜纯惊惶地喊出声“你想干什么?”

 “我想用它剪碎你的礼服,同样的,也可以用来进你的心窝!”

 “你不要来,你冷静一点…”颜纯只感觉到心颤栗得厉害,连带声音也发颤,浑身虚软。

 “你偷走我一生中最爱的人,还敢叫我冶静…”林媚妮举高剪刀朝她冲来,她跳到上并迅速抓起枕头丢过去。

 “你疯了!”

 林媚妮的脸扭曲著“没有人可以得到沙志帆…”林媚妮剠向颜纯的心脏——

 颜纯及时闪开,剪刀只擦到手臂,眼见林媚妮又飞扑过来,颜纯放声大喊:“志帆救我!”

 趁林媚妮往门口看去时,颜纯抓下墙上的画像往林媚妮头上狠狠砸去,林媚妮倒在上,剪刀反过来剌进她自己的心脏,血泪泪地出。

 “你看清楚,这是姐姐的画像,她在天上保佑我,也亲手为自己报了仇!”颜纯气愤填膺地说。

 林媚妮睁著大眼,浑身搐著“叫救护…”话还没说完就断气了。

 这时,沙志帆和温婶跑进来,小琴则和姗姗待在门口。

 “你受伤了…”沙志帆紧紧地拥住颜纯,令她几乎不过气。

 “没事,那只是擦伤。”颜纯贴紧沙志帆“姐姐终于可以暝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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