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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天到总公司上班时,子玫原以为会被派到秘书室继续担任助理秘书的工作,没想到等着地上任的职位竟是总经理的专任秘书林姨的助理,惊讶之余,心中的疑问也无从得到解答,她只有默默地接下工作。因为工作质和在桃园分公司所接触的相去不远,所以不到一天的时间她便进入状况,认真的做好分内的工作。

 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总经理便到美国出差,为期不定。所以子玫到公司上班一个星期了,仍旧未见到总经理的面。

 时间过得真快,子玫到总公司上班已是第十天了。

 这一天,子玫依旧提早来到公司,她搭乘电梯来到位于二十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跨出电梯正要走进秘书室时,一道类似打翻东西的声音从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传过来,接着是一道难听的诅咒声。

 子玫心一惊,这么早谁会在里面?可以确认的是绝不是总经理,因为林姨告诉她,总经理最快也要明天才会回到台湾。既然不是总经理,难道会是…商业间谍打算在上班时间前偷取鲍司的机密文件?这个时刻四下无人,的确适合偷窃。

 子玫将皮包拿在手中,打算给小偷一个出其不意的攻击。她悄悄地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前,迟疑一秒才伸出手将门开个小,一句难听的诅咒声又传到她的耳朵里。

 这个小偷的修养不怎么好!她在心里想道。

 子玫轻轻地打开门走进办公室二个男人的背影正蹲在地上翻找着被他打翻在地上的抽屉。

 “小偷,不管你是要偷什么东西,我已经叫了警卫,再过一分钟他们就会上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子玫对着地上的背影喊道。

 “小偷”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而跌坐在地板上,久久才抬起头看着声音的主人。

 “你…”“你…”四目相对的同时,两个人都发出相同的话。

 “你…”震桓瞪着在桃园分公司见过一面,并过分清楚记着她的倩影,且困扰他多的小女人。“你不会真的通知警卫上来吧!”

 “你…我…总经理,我不知道你回国了,林姨说过你明天才会回来,我听到了声音,以为是小偷,我刚刚说的话…”在他的注视下,子玫变得语无伦次。

 “停!”震桓做了个在篮球场上教练用来叫暂停的动作,两道剑眉敛得又紧又深。“你是真的叫了警卫,还是只是用来吓唬小偷的?”

 “我…没有。”子玫感到一阵热气窜上颈间。“幸好我没叫警卫,否则这场面一定会很好玩。”

 还有心情开玩笑!震桓睨了她一眼。

 “所以,如果真的出现小偷,你打算赤手空拳对付小偷?”震桓忍不住要揶揄她,见她颈间的红慢慢爬上她羞怯的小脸,简直是人极了,过去几天被这小妮子扰心情的记忆也全都回到他的脑海里。“还是你想用脚下那双高跟鞋攻击小偷?”

 子玫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为了到总公司上班,不得不买下以表现出上班族成一面的高跟鞋,长到二十一岁,这还是她头一次穿上高跟鞋,光是第一天可怜的脚就被扭了好几下,而且足足花了三天才适应它。

 震桓的视线移离她身上来到地上的一团,太阳痛提醒他要找的药还未找到,而这一团只是更加深他的头痛。

 “你要找什么东西吗?”子玫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虽然他极力表现轻松,她还是无法忽略他眼中的疲惫,和眼下那两个可能是因睡眠不足而生成的黑眼圈,一股难言的感觉掠过她心头,让她忍不住对他付出关心。“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减反增的头痛几乎让他心力瘁,看来只有借助她的帮助了。“我需要一颗治头痛的药,是红白相间的胶囊。”“总经理,你先到椅子上坐着休息,我来帮你找。”子玫开始动手整理一地的零,她将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剪刀、绷带以及各种急救用品一一捡起放进抽屉里。

 震桓听从她的话坐进大皮椅里,闭起双眼休息。

 子玫收拾好地上的零后,终于找到他说的治头痛的胶囊,她倒了杯水,拿了一颗药靠近他身侧。

 “总经理,你的药。”她看着他成俊美的脸庞差点傻了眼。

 震桓睁开双眼,果真看到他迫切需要的药,他接过杯子和药,喝了一口水然后下胶囊。

 “谢谢。”感激的言语全化为一句贴切的话。

 “不客气,总经理,那我不打扰你休息,我去工作了。”子玫准备退出办公室。

 “魏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工作应该是在桃园分公司。”说这话的同时,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清楚地记住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表情,而且她的名字更像是火热的烙铁,烙印在他心上,让他正确无误的喊出她的姓。

 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这个事实令子玫心一紧。

 “十天前我从分公司调来总公司,现在是总经理秘书的助理。”在他脸上子玫看见因她的话而引出的疑惑。

 “秘书的助理?”震桓知道他的秘书一直嚷嚷需要一个助理分担工作,基于她工作认真、效率一,最重要的是她是自爷爷那一代留下来的开朝元老,原本他想这次回国后就帮她找个助理,只是没想到林姨的动作这么快,他才离开几天助理就找到了。

 “看总经理的样子,对这件事并不知情。”这个事实让她有点困扰。

 “我是答应过要找个助理给她…”震桓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总经理,你说什么?”子玫眯起双眼。

 震桓看着她的表情有点惊呆,大大的眼眸装载着一些不信任和更多的防备,深棕色的瞳眸隔着层层的情绪透出难以遮掩的明光,方才因他无心的戏谑而起的红尚未完全退去,红润的双颊更增添她女的魅力。或许她不自觉,但这样的她却深深地吸引着他。

 “今天的你和上次我见到时有点不一样。”震桓眼神带着研究,慢条斯理地上下打量着她。“我知道了,头发不一样,今天你把乌黑的长发绾起。还有衣服,虽然牛仔和T恤很能表现出一个人的个性,不过,我得承认鹅黄很适合你,还有鞋子…”

 “停!”这次换子玫喊停。“总经理,我刚才是不是拿错药给你吃了?”他之所以胡言语一定是吃错药了。

 活到二十八岁,还没有任何女人给过他这种感觉。他也许花心却不滥情,至今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愿意认真以对,只有眼前这个看似单纯、其实内心设有层层防备的女孩,在她眼中筑起的距离让他不想接近她,进而认识、了解她,他想当屠龙的英雄拆去她眼底那抹淡淡的愁绪。

 “我很好。”震桓当然很好,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是跳耀的音符,一股说不出来的喜悦遍布他全身,就连痛的太阳也神奇的不再折磨他。

 子玫不信任地瞪着他,尤其是他黝黑的眸子没来由的发亮更让她心生警惕。他感的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好似在告诉她,她的处境相当的危险,而且危险全来自于他。

 “总经理,既然你没事,那我出去了。”一股发的感觉从背后窜起,催促子玫赶快离开。

 “子玫,预祝你今天上班愉快。”震桓的角绽放出一朵人的笑容震桓瞪着合上的门板,角愈扬愈高,他默默在心里作下决定,他决定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小女人展开追求。

 虽然从未过男朋友,朋友也不多,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子玫相信自己绝不会错看今早浮现在总活理脸上那写着对他满满兴趣的表情,害得他差点落荒而逃。

 一整天她战战兢兢地度过每一秒,害怕他会突然出现,害怕会再在他脸上见到同样的表情。她不愿知道被调至总公司的真正理由,竟是如同桃园分公司的同事所言,迁调不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而是因为私人的理由,所以她宁愿把早上的一切当做是她一时的幻觉,也不愿和总经理之间有任何私人的关系。

 子玫将林姨离去时的叮嘱随手记在桌上的行事历上,再检查一遍之后,才将桌上的东西一一归位,关上电脑准备下班了。

 “你还没走。”震桓神出鬼没地来到子玫桌前。

 虽然子玫从未做过亏心事,理当不怕鬼敲门,但她着实被这突来的声音吓得连拿在手上的东西都掉在地上。

 “总…总经理。”她被吓得舌头也打结了。

 “对不起,我应该先敲门,只是门是开着的,我以为你会看见我才对。”震桓帮她拾起皮包,脸上扬着无辜的笑容。

 子玫强迫自己恢复正常,他怎么可以吓了她之后又以一副无辜的表情面对她?!

 “你要下班了!正好我也要下班了,我送你回去。”震桓说得好像他所要做的是一件做过上千次,再平常不过的事.

 子玫一听他的话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一双大大的黑眼瞪着他。“总经理,你说要送我回去?”她必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自从开始接触女,震桓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无敌的魅力对女人起不了作用,因为这个女人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今天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一听到他的话,恐怕早已抢先坐上他的车,只为怕他临时改变主意,而眼前的她却不须这份情。

 他脸上继续挂着用来惑女人的笑容。

 “除非已经有别的男人要送你回去。”一丝淡不可察的醋意划过他的心,让他一时惊愕。

 “但是,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去?”子玫怀疑他的用意不单纯,她可还没忘记早上在办公室见到他脸上浮现的表情,那种写满对她有兴趣的表情。

 “一个男人送女人回去,你想会是为了什么?”答案非常的简单又明了,这个男人想追求这个女人。

 生活的磨练得子玫年纪轻轻就有成的思想,她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早上的情景历历在目,加上现在他的出现,就算她想假装没这一回事似乎已不可能,而且会显得自己过于做作。但是教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不在她的处理能力范围内的突发状况呢?

 “总经理,下班后我还有别的事,所以不必麻烦你了。”为免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子玫只有拒绝他。

 “别的事?”震桓见到她脸上起了退缩之情,年轻气盛的他怎能容忍这个小女人拒绝他,他的追求行动还未开始怎能任其结束。于是他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可以送你去办别的事。”

 “总经理,真的不必麻烦你了。”子玫笑得有点勉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才不至于让他觉得难堪。

 “怎么会麻烦,反正我晚上也没事,走吧!”说完,震桓便转身走出办公室,他有十分的把握她会跟上来的,因为他手中握有利器——她的皮包,所以她非跟上他不可。

 子玫紧抿着,悻悻然地跟在他身后。

 她从未想过要招惹麻烦,谁知老天却为她安排一个超级大麻烦。这下可好,麻烦黏上身,教她如何摆得掉?

 那天在姚震桓的坚持下,子玫只得乖乖坐上他的车,她原本预计找份兼差的家教,在他的“陪伴”下,她只好先将这个决定摆在一边,由他送她回去。只是没想到她的“有事变没事”,却轮到他“有事”,非但威胁加利要子玫陪他一起吃晚餐,饭后还自作主张提议开车兜风,因为他是司机,由不得她作主。

 接下来的几天,他更是变本加厉,只要下班时间一到,他一定出现在她面前向她报到,她要加班他就留下来陪她,晚上有别的事他一定跟到底,仿佛她所有的时间全都属于他了,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原本她还担心总经理的反常很快就会被公司其他的同事知道,虽然她的处境无辜,但是一想起桃园分公司的同事是如何看待一件莫须有的事,她的心就开始惴惴不安,在这里的处境会不会又像之前一样?幸好大家还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有她对这个事实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嗨,下班了。”一如昨天,五点半下班的时间刚到,震桓便准时出现在秘书室。

 说也奇怪,这几天林姨和他两个人仿佛串通好了,林姨前脚才走出秘书室,他后脚就跟了进来。

 一见到他,子玫的头不自觉的又痛了起来。“总经理,还没下班?”

 “总经理!?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下班后就以名字相互称呼,你喊我震桓,我叫你子玫。”震桓努力拉近由地制造出来的距离。

 昨晚在说这句话之前,他还说了另一句更劲爆的话,算是对他这几天来的行为做了个代。

 我要追求你!就像是青天霹雳打在子玫的头上,她的反应除了错愕还是错愕。虽然自一开始她便猜出他的目的,但是那句话由他中说出时她还是无法接受。

 震桓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和过去几天一样,甚至在经过昨天的表白后依旧没有动摇地的坚持,付出的努力一点也得不到该有的收获,反而把自己搞得有点可笑,他的痴情要是让他那一票好友知道了,姚震桓的行情已下跌到女人不买他的帐,他们不笑掉大牙才怪。

 “总经理,你今晚不是要参加吕氏金融财团董事长的寿宴吗?再不出发迟到了可就不礼貌了。”子玫一点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震桓不想参加今晚的宴会,因为他太清楚这场宴会背后所隐含的真正意义,假借宴会之名,实际上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姚家三大巨头骨子里打着什么主意,他完完全全清楚。他曾大力反对这种以利益为基础的联姻方式,但是除非他有喜欢的对象,否则是难逃他们的安排,而现在他有了对象,他相信他们绝不能再控制他。

 震桓进来时随手带上秘书室的门。“别急,时间还早,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去,但是想想你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我请我爷爷先过去,我则来陪陪你,晚一点再去转一圈当做差就可以了。”

 “总经理,我觉得把门打开会好一点,同事们才不会说闻话。”子玫瞪着合上的门板。

 “叫我的名字有那么困难吗?”他知道她一直担心两人的关系在公司里传开来,也许闹得人尽皆知是个不错的主意,到那时她就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你是上司…”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他这个超级大麻烦。

 “那是上班时间,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想要追求你并得到你同意的男人。”震桓走到她椅子旁,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于温和,其实她需要的是比言语更强烈的表示。

 头痛的感觉再次袭上子玫发的脑神经,昨晚她没有机会拒绝他,是因为他根本不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但是现在可不同,经过一个晚上她可以给他千百个拒绝的理由。

 “总经理,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听到你这句话,也一定有很多女人等着和你交往,既然有那么多的女人,似乎就不缺我一个,所以你该把时间花在愿意和你共谱恋曲的女人身上,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边。”子玫以为她这一番话会在他脸上留下难看的表情,结果没有,他仍旧是一副死人的笑容。

 “的确是有很多女人等着和我交往。”他并没有夸张。“不过,我对她们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和你魏子玫交往。”他出其不意地拿掉她发髻上的银色发簪,如丝绒般的长发垂落在肩上。

 子玫一凛,背脊得笔直。“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的话引起他一阵大笑。“你是头一个说对我没有兴趣的女人。”他的手轻轻穿过她微卷的发丝,享受着柔顺的感觉滑过他手心,完全不把她的不自在放在眼里。

 “凡事都有第一次。”子玫忍住大叫的冲动,他实在太过分了。“总经理,请你自重。”

 “既然凡事都有第一次,那你是不是读尝试和我交往?”他的动作愈来愈大。

 他似耳语的低声拨子玫的理智,就在理智开始动摇时,她的心突然响起一阵警铃。她不该被他影响,她必须是坚持的那一方。

 “总经理,你应该冷静下来想一想,你只是被我的拒绝和眼前的惑蒙蔽理智,请你睁大眼睛看清事实,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和你之间有一大段不可能跨越的距离,我们不可能有开始的。”子玫冷静的说着。

 “我是被惑了,而且是被你惑了。”震桓将她的座椅旋转九十度,自己半弯下强迫她和他面对面。“你觉得这样的你我还有距离吗?”

 两人的距离近到子玫可以看见他眼底深处的情感,那是一种令她悸动、轻颤、不敢碰触的情感,她强迫自己的视线移离他深邃的黑眸。

 但是她被他因在椅子和他的身体之间无处可躲。“你是故意扭曲我的话。”

 “我已经够冷静了,我一步一步地接近你,不强迫你和我一样在第二次见面时就接受我,因为我知道你会反抗、会拒绝,但这些绝不是出于你的真心,只因为你心中所存在的什么无聊的距离之说。”震桓支起她的下巴,将她无措的小脸扶正,双眼直望进她眼中,在她眼里看见因他的话而动摇的坚持。

 “总经理…”子玫已经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话才能断了他心中的情意。

 “我不相信你没有一丁点被我打动,你不接受我是怕同事对你投以嫉妒的眼光,所以你宁愿当我不存在,宁愿放弃我的追求!”震桓一发现她的视线游移,立刻用一双大手捧着她的脸颊,她正视内心真正的感觉。

 “总经理,我只是想证明我不只是个花瓶,证明我能被迁调至总公司是因为我的能力,而不是如别人所说的是靠你才有今天这个机会。你的接近只会增加我的困扰,人言可畏,我实在担待不起那样的后果,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他突然吻住她,舌头长驱直人她来不及闭上的双内,攫住她小巧的灵舌,捣乱她心上一湖水。

 他一只手扣在她脑后,不容许她从这片情中身而去,四片舌许久,直到她的退缩之意全化为绵绵柔情融化在他的坚持中。只是这个吻虽勾出她心中真实的感觉,却还是化不开存在她心底的结。

 时间毫不留情的逝去,震桓不足的离开她娇的红,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克制自己不再倾身抚上她的娇开始另一个吻。乍见她眼底尚存的拒绝,心里的挫折感简直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两人各有各的坚持,一个吻又能改变什么?

 “这个吻并不代表什么。”子玫硬着心肠说道。

 “你分明是口是心非。”震桓气她的不敢承认。“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再告诉我这个吻不算什么。”

 子玫看着他,所剩不多的坚持只够维持三秒钟,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柔情让她不得不移开视线,怕自己承载不起,怕自己失在那一潭黝黑的深水里。

 “好吧!我是吻了你,但这不代表我就已经答应你的追求。我相信被你吻过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她们也一定很乐意的回吻你。所以我吻你只代表了你的接吻技巧相当高明,连我都沉醉了。”她假装不受那一吻影响。

 “你吻我只证明一件事,你的心背叛了你的理智。我甚至很乐意再求证一次。”他作状再欺上她无措的红,见到她立刻用手捂住双的可爱动作,他不笑出声音。

 了解他的无意才让她不安的心微微放了下来,但是一丝小小的失望却在此时掠过她的心,她不停地在心里咒骂自己的饥渴。

 “要我承认对你是有感觉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是绝不可能和你交往的,你还是去找足以和你匹配的女孩吧!”她狠下心说道。

 “除了怕招来同事的冷嘲热讽外,其实你的心里面最大的障碍是你自以为存在的差距,对不对?”他将她的手从上拿下。

 他毫不修饰的话狠狠地剥掉她用来保护脆弱的心不被伤害的盾牌,层层防备瞬间瓦解,此刻的她成了一个人人可以看透的透明体,任凭谁都能一眼看透她的内心,就连眼前的他也在拆了她的防备之后,将她的心看透。

 她必须武装起自己。

 “或许你也该让这点成为你心里的一个障碍。”她费力的将双手从他的大手内出,拒绝和一个可恶的男人有任何肌肤的接触。

 对男女之间的爱情而言上一个问题自古以来就存在,也是最现实的。思想早的子玫不容她的心智有那种天真的想法,她绝不会以为只要两人相爱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灰姑娘的故事只存在童话世界里,现实生活中灰姑娘的故事是不被接受的。

 “我会向你证明你所担心的问题根本是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他坚定地向她保证。

 “如果只是一再地忽略,并不表示问题不存在。”子玫爱不起高高在上的他。“总经理,你的对象应该是那些千金小姐,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了。”

 震桓忿忿地起身。“给我们两个人一个月的时间想清楚,我接受你的建议用一个月的时间找出一个适合我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而你最好也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想出另一个更具说服力的拒绝理由。如果我没找到,那么一个月后我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的理由无法说服我,那时就算你用一列火车都无法将我从你身边带走。”

 他的话句句强而有力的敲打在她心上,看着他推开门走出她的视线,她的情绪顿时陷入难解的复杂中,他是不会接受她否定的答案的,只是…她如何能给他一个违背她却能令他满意的答案呢?

 子玫的生活自从姚震桓的执意加入而陷入不平静的动中,他的暂时消失表面上是还给她一份平静的生活,实际上她的内心世界正面临了复杂的情绪变化,而这一切全是因那个不该发生的吻所引起的,那个吻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夜夜入她梦中打扰她,在她看似平静的生活里丢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将她所有的理智、冷静炸得支离破碎,炸得只剩下她一直不敢承认的想念。

 姚震桓像一阵十级飓风扫过她的内心,留下一地的零后又狂扫出去,也将她一直不敢正视的问题吹到台面上,她和他两人之间的差距是如此的大,确实在她心中构成一个不可跨越的障碍,她只有一直提醒自己问题的存在才能避免一段错误恋情的发生。

 子玫也能爱人,只是对象不该是高高在上的他,生于富贵之家的他,对她所展开的追求教她如何能承受得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的深情往外推,拒绝接受这段感情。

 子玫很清楚自己是何种身份,她自知高攀不起富贵的姚家,更不会单纯的以为卑微的身份能够被姚家接受。社会新月异,e世代人类不断地出现各种新另类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是亘古不变的,门第观念自古至今一直深植人心,即使人们的脸上不曾表现出来,口中也一再地排斥这种亘古不变的观念,但是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处理的方式又不一样了,所以子玫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社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她一出生命运即赋予她不公平的待遇,但她不曾埋怨过谁,也不曾失去理性地怨天恨地。她相信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未来是靠双手去创造的,她不曾梦想要一步登天。但是姚震桓的出现却让她平实的生活起了子,姚震桓执意掌控她的将来,将她融入一个她不熟悉的世界,不让她有拒绝的余地,让她不得不对眼前的事感到心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绝他。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地就会过去,子玫清楚她该给他什么样的答案,在夜深人静时她也许会被这个答案困扰,她的坚决会在这时刻退去,但她永远明白自己只能给他这个拒绝的理由。

 一个月的折磨终于结束,姚震桓遵从自己的诺言不曾出现打扰子玫,在公司即使两人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他仍做到尽量不打扰她。对于一些避免不掉的相处,他也尽量选择在公开的场合,完全做到上司对属下间合乎情谊的共事模式。

 原本今天有个家教,但因学生临时有事取消课程,子玫只好将课程挪到星期六下午,所以下了班她就直接回去。

 子玫一回到租赁的小窝,为了不让自己有胡思想的闲暇时间,她翻出所有该洗、该换的衣物,拼命让自己保持忙碌而不去想他会在今晚出现。纵使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她还是未做好面对他的心理准备!这是一件她无法避免其发生的事,她完全无法掌控不确定的下一刻,只能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而伴随着她的则是一颗狂跳不安的心。

 门上简略自制的电铃声在书桌上的小闹钟指着数字十时响起,该来的终究会来,子玫迟疑一秒才走过去打开由三夹板做成的门。

 门外的震桓一脸期待和兴奋,深邃的黑眼迸出明亮的眸光紧瞅着子玫。他的表情告诉了她,他对她的坚决依旧存在,而且将不容她再拒绝。子玫觉得呼吸困难,更无法将视线从他坚毅的脸上移开,心里的坚持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地瓦解。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望着,言语在此时已显多余。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四周的空气好似冻结,一股无形的火花在两人的中点燃,狂燃着所有外在的束缚。

 他热切的视线投在子玫的脸上、身上,一阵轻颤掠过她全身,所有预先准备好的理由在这一刻全融化在他的深情里。爱情来得狂烈又迅速,已彻底将子玫的理智燃烧。

 震桓看着这个一个月来夜思念、渴望接近的女孩,心中一股热涌现,他再也克制不住地用一双因思念过甚而抖颤的手拥她入怀,结束这场对两人而言都是难忍的折磨,他再也不让该死的理智操控他。

 一道从他喉中发出的低沉声音,代表着他此时的足,他用双手紧紧地拥泡着她,再也不放手。

 “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重重的呼吸声毫不掩饰地对她漏这一个月来的思念。“我竟笨到浪费一个月!”

 子玫靠着他宽阔的膛,倾听他狂烈的心跳声,一股迟来的醒悟传到她四肢百骸,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处在高昂的情绪中。

 天可怜见,她抵抗过,却抗拒不了这股爱的力量。她已沦陷在爱的喜悦中了,他的怀抱是如此的安全,带给她满心的温暖,中涨满属于他的气味,是如此的熟悉啊!

 “子玫,你听清楚了,我爱你。我再也不放开我的双手。”他不在乎他们相识的时间是那么地短促,他清清楚楚知道怀中的女人是他今生追寻的真爱。

 子玫在他怀中猛点头,眼眶蓄满喜悦的泪水。她爱他,她再也不让爱从身边溜走。

 震桓抱起轻盈的她走进小小斗室,迈步走向角落的单人木板

 情将两人的理智燃烧殆尽,旎的气氛充盈整间房间,沉重的呼吸从震桓的口中轻吐出,他极力控制住难耐的望,缓缓低下头直到目光与仰躺在上的子玫相遇,两人的眼中皆燃烧着炽烈的情火,苏醒的身体都狂喊着望。

 除了猛烈敲打着口的心跳声外,所有的声音皆被子玫拒绝在耳外,他眼底的深情和温柔令子玫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他,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深深攫住她的理智。震桓在她眼中见到了,同样的冲动也在他体内飞窜。

 震桓低吼一声打破沉默,他低下头双重重地在她微张的红上。四片瓣相语的同时,残存的理智也在同一刻一飞而散,子玫本能地用生涩的反应回应着他,脑中除了情外已无法思考她身处在一条不能停止的单行道。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渴望有人爱她的女人,渴望身前这个爱她的男人。

 这份爱来得既快又猛烈,排山倒海的情冲垮所有外在约束的礼节,泛滥他们的心,结合的甜美滋味将永远牵系着这一对恋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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