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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阳火辣辣地高挂在天上,近四十度的高温烧烤着大地。

 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皮球,叶敏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绿藤环绕的大门口,深闺盼母归。

 “咕噜。”她决定继续忽略自个的肚皮,反正家中无存粮,它再响也没用。

 母亲大人跑到北极去绣图吗?再不回来,她可爱的女儿就要陈尸自家阳台,成为明天报纸的头条了。

 忽然小手一滑,皮球就咚咚咚地弃主而去,自安天命地奔向一墙之隔的邻家。

 叶敏无力地抬了抬眼,隔壁是一幅两层透天的房子,闲置已久以至绿草丛生,白天看起来绿意盎然,但到了晚上,总觉得有股冷风吹来,怎么看都像鬼屋。

 而且还是这个社区著名的鬼屋,街坊邻居闲着没事磨牙的时候,总会传出某某时候某某人又看到这屋里白光闪烁、白影飘飘,于是“鬼屋之说”又更加真实可信了一分。

 她一向没兴趣也没闲情去探险,可12点53分零6秒的现在,为了母亲大人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不得不以身犯险,解救她的心上皮球。

 围墙约两公尺高,对叶敏这种运动健儿来说不过是个小case而已。

 她找来绳子绑在自家阳台的栏杆上,顺势一滑稳稳地落在墙的另一边,踏入鬼屋的领土之中。

 奇怪,在她自家院里虫鸣鸟叫,怎么才一墙之隔就什么声音都没了,现在正当中,这里却凉飕飕的。

 叶敏轻轻咽了一口唾,努力拔开没至间的杂草,壮起胆子找球。

 拔着拔着,她拔到一节硬硬的东西,看也没看,认为那铁定是石柱之类的东西,她刚要绕道而行——“啊,鬼呀…”

 叶敏突然被拎了起来,吓得她立即尖叫。

 封平皱着眉头,表情非常不悦。

 他在走廊上午睡,却被一个该死的球正中红心,之后又看见一个稚龄儿童闯空门,而现在又用高贝分的音量来荼毒他的耳朵。

 他一转手,叶敏正对上一双冷硬的利眼,让她二度受惊忘了尖叫。

 封平非常满意她合作的态度。

 “咕噜,咕噜。”连响两声。打断他未出口的质问,拉回叶敏的三魂两魄。

 叶敏用力下一口口水,青天化之下,那种东西是不会出来的,绝对绝对不会是那种东西,不怕,不怕!

 自我说服了三分钟,她决定确认一下眼前这个不明物体。

 伸手一摸,咦?温的,叶敏刚想再次确定。

 “咕噜。”

 她极力镇定,装作没听见,封平却有了动作。

 “喂,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一路上,任她大呼小叫、踢打挣扎,他全不当一回事,试想一个六七岁孩童的拳头能有多大功用?捶背还嫌力小。

 打开门,封平随手一扔,叶敏呈抛物线降落在两公尺外的大沙发上。

 她连忙跳起来往外冲去,这时低沉的声音响起:“想吃饭的留下。”

 叶敏从小就听过“富贵不能yin,贫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比较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她印象更深刻。

 她摆出一副不得已的模样,慢地挪回沙发上,努力克制那分泌过盛的口水。

 不一会儿,披萨和牛的香味钻入她的鼻端,她用力嗅了嗅,哇,好香!

 “喂,小表,光闻你就了?”看到她一脸垂涎的表情,封平刻意抬高手上的食盘,开始他的第一个问题:“你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找球。”叶敏紧盯着食物不放。

 “你是说那个?”他指向门边的皮球。

 叶敏勉强移开视线瞄了一眼,没错,是她的球。

 她跑过去,把球抱回来,眼睛不忘盯着他手上的食盘。

 封平挑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食盘“你好像忘了说些什么。”

 叶敏马上心领神会“大哥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只是为了找这只球,谢谢你帮我收起来,还要你请我吃东西,真是太感激了。”

 大哥哥,恶,真亏她叫得出来,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叫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大哥哥?她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算他俊一点,帅一点,人模人样一点,气势不凡一点,但他那恶劣的态度,爱理不理的语气,完全毁灭他的虚有其表。

 最重要的一点是,听到没,请她吃东西,她都先谢过了,他不会小鼻子小眼睛小家子气地反悔吧。

 封平看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还不时瞪他两眼,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心里暗自好笑,决定放她一马,把食盘放在她面前的矮桌上“吃。”

 叶敏二话不说,抓过披萨狼虎咽起来。

 “你究竟有几顿没吃?”看她那样子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他两手盘在前,研究她的吃相。

 叶敏腮帮子鼓得涨涨的,没空搭理他。

 等她解决完人生大计,再打了个嗝,才答道:“今天的早餐加午餐。”

 “失职的父母。”他哼了一声。

 他骂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的家人。“我妈妈昨晚看到冰箱里还有东西,今早她急着出门也就没察看一下,才不知道里面的东西都被我昨天半夜里爬起来吃光了,这不是她的错!”叶敏高声为母亲大人平反。

 “那么说是令尊的失职?”他打了个哈欠,好困,呆会要补补眠才行。

 她瞪了他一眼,语调平静“我爸爸去世了。”

 封平辨别出她坚强面具下的脆弱,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叶敏愣了一下,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拍过她,感觉怪怪的,她皱皱鼻子,决定忽略它。

 既然吃喝足,球也找到了,她是不是该打道回府?她漾出灿烂的笑容“大哥哥,打扰你多时,真不好意思,我该走了,你的午饭之恩我会铭记在心,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早晚三柱香来膜拜你的。”

 封平嘲弄地扬起嘴角“那倒不必了,我对这儿很满意,没有游览极乐世界的打算,还有,别想占便宜,叫叔叔。”

 “是,叔叔,我走了,再见。”

 手刚摸到锁柄,她忽然想起一个重大问题,转身询问:“叔叔,请问你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你不知道吗?”他咧出森森的牙齿“我一直都住在这里。”

 叶敏第一个反映是瞬间白了小脸,瞪大眼睛,冲口而出:“鬼啊——”

 紧接着夺门而出。

 ***********

 叶敏嘟着嘴瞪着洛可人忙进忙出的身影,都怪那该死的变态邻居!昨天她吓得心惊胆颤地跑回家,灌下三大杯开水之后才发觉自己被骗了,他根本就是看她年纪小,捉弄她来寻开心,而她居然真的上了他的当。

 哼,一个大男人恐吓小孩子,根本就是心理变态!

 洛可人下午带着一脸歉然踏进家门,她就扑上去诉苦,没想到她那善良得不知人间险恶的母亲大人听都不听,只简单得出:善良友好的邻居先生在她这失职母亲的忽略下,救了她宝贝女儿一条小命,还宽宏大量地原谅女儿闯空门之过。

 于是今天母亲大人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好菜,盛情款待善良友好的邻居先生,以表感激之情。

 “小敏,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刚我不是叫你去请邻居先生来吃饭吗,快点过去。”

 “哦。”叶敏懒洋洋地挪动着身子,不情不愿地移驾隔壁,晋见变态邻居。

 叮咚!她垫起脚尖,伸长手指,勉强按下门铃,决定静候三十秒。

 没人应门,很好,差走人。

 咔嚓!正当她要转身,门开了。

 “是你?”不等她回答,封平已迈开长脚。

 叶敏臭着脸跟在后面,真是的,他就不能外出或者睡死吗,干吗还来开门。

 封平闲适地坐人沙发,跷起二郎腿,凉凉地开口:“有事?”

 “我妈说要请你吃饭。”她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他。

 “哦?原因何在。”他用鼻音哼了句,睬都不睬。

 他以为他是谁,高高在上的天神吗,连说句话都是纡尊降贵的死样,叶敏瞪得两眼冒火,他却无动于衷。

 “敦亲睦邻,顺便答谢你昨天的一饭之恩。”识相的最好别去,否则别怪她“热情”招待。

 封平挑高眉,睥睨着站起来才到他大腿的小人“你似乎不怎么乐意。”

 “对一个恐吓小孩的变态男人,你想我会乐意到哪去。”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叶敏怒气高涨“恐吓?变态?小表,你的措词能力连幼稚园都比不上,或者是你幼稚园还没毕业,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哪来的措词能力。”反正日子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有人送上门来娱乐,他自是不客气,哪管什么以大欺小的罪名。

 小孩毕竟是小孩,被他这么一,叶敏马上跳起来,一手叉,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我叫叶敏,叶子的叶,敏捷的敏,今年顺安幼稚园毕业,过了暑假我就要念小学一年级,昨天你明明恐吓我说你一直住这里,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他缓缓拔开叶敏指着他的手,悠闲地睨着她“我说一直住这里,怎么会是恐吓你?那是陈述事实,只是你心里有鬼,自己想歪了还硬赖在别人身上,小表就是小表。”

 叶敏差点没气歪鼻子,天底下居然有如此无赖之人,不但以大欺小,以强凌弱,还满口歪理说。

 “关于你今天来的目的,既然你这么不乐意,那么…”他故意顿了顿,看叶敏满怀期待地盯着他,他扬扬嘴角“我很乐意接受令堂的邀请,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闻言,叶敏气得七窍生烟,忿忿离去。

 他乐得咧开嘴,没想到逗这个雕玉琢的小女孩会那么有趣,看来他这回的强迫休假不会无聊了,就不知道她还会为他献上什么样的娱乐?

 “封先生,这道是醋溜黄鱼。”柔柔怯怯的女声再度响起。

 这家的女主人显然是天腼腆害羞,不善际的典型,他每夹一道菜,她就会马上报出菜名,紧张得好像他是监考官,只要他微微皱一下眉头,她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于是从虾仁豆腐到刚刚的醋溜黄鱼,他每道菜名都听了两遍以上。

 瞥了一眼苍白着小脸的女主人,他决定开始自救“叶夫人,呆会你该不会是想考我的记忆,看我是不是记得今晚的菜名吧。”

 洛可人这时才注意到她一整晚的愚蠢行为,她尴尬得脸上浮起红,低声道歉:“对不起。”

 哼,小人,我就知道好心没好报,请他吃饭不如叫他喝西北风,叶敏一脸不屑,也没点明他的称呼问题。

 她本是洛可人的侄女,她父母在三年前二度月时遇上空难,从此以后她便和洛可人住在一起,洛可人怕她年幼无法接受,就以母女相称,给予她无限的母爱,甚至还为她辞去原本的工作,进入云绣事务所,这项工作虽收入不多,但却是室内作业,时间灵活,可以留在家里照顾她。

 今年二十五岁的洛可人,别说结婚,连男朋友都没过。叶敏为此担心不已,直鼓励她多接触些男朋友,但眼前这位男士显然不在考虑范围内。

 “封叔叔,如果这些家常小菜不合你的胃口,你可以少吃两碗,回家睡觉。”叶敏端着灿灿的笑,嘴上却不留情。

 “小敏,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客人?”洛可人惊呼,自责地向封平道歉:“封先生,请你不要在意,小敏她…她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她是想叫你多吃一点。”

 洛可人硬是把叶敏的话给扭了过来,急得一脸仓惶。

 “我知道,现在再晚也不过是小孩子的睡觉时间,至于我还想多吃两碗饭,喝杯咖啡什么的。”封平轻松适意地谈笑风生,一点也不在意叶敏的眼光,还特意抬起手上的空碗。

 “我帮你盛饭。”洛可人立即接过他的碗,装得满满的,送到他面前。

 短短一个小时的晚餐是明暗箭,你来我往,洛可人夹在两边,左右为难,好不容易吃完饭移驾客厅,问题又来了——

 “真是落魄,我还以为住在这个社区的都是有钱的人,没想到还有你们这种的。”封平环视了一下她们的居家环境,淡淡地开口。

 基本的家电用具都上了一点年纪,门窗桌椅带着斑驳的痕迹,连地板磁砖都裂了好几格,不过倒算得上窗明几净,显示出女主人平的勤劳。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种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不用工作就能天上掉钱吗?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女人家带着小孩子生活有多辛苦,居然还嘲笑别人的措词能力,你这才叫幼稚园没毕业,这里叫简陋,不叫落魄,你听见没有!”叶敏气得两眼发红。

 她最讨厌别人对她家说三道四的,他们根本不明白洛可人的辛苦,当初她父母留下的遗产和保险公司的赔偿,洛可人坚决不肯动用,全部把它存起来,留给她以后急用。

 这幢房子是她外公外婆留下的,洛可人又坚决不卖,说这是外公外婆辛苦一辈子的纪念,她不能光耀门楣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可以打它的主意?所以硬是靠她每月的微薄收入养活她们两个,勉强够支付日常开销,若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她们就只能饿肚子了,哪还有多余的闲钱来装修门面?

 “就是有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们才会…”叶敏还要往下骂,却被洛可人捂住嘴。

 “封先生,对不起,小敏她只是有点累了,你先坐,我带她去睡觉。”洛可人一边赔着笑,一边拉着叶敏上楼。

 房内,叶敏嘟着嘴不说话。

 “小敏,刚刚你…真的有点,呃,不礼貌,你懂吗?”洛可人小心翼翼地和她沟通。

 “就因为这样,你不让我骂下去?对他那种人礼貌是多余的。他凭什么批评我们?”为什么洛可人老是帮着那个臭男人说话,让人看了就讨厌。

 “别这样,封先生可是有恩于你的,你这样处处针对他,可是恩将仇报喔。”

 “哼,他才没对我有什么恩呢,你今晚总是对他卑躬屈膝的,再大的恩也还了。”

 “小敏。”洛可人轻唤了一句,一脸受伤。

 糟,她说得太过分了,母亲大人一向没什么脾气,又不懂反驳为何物,她这样说她,她一定很难过。

 叶敏轻轻地拉了拉洛可人的袖子“对不起。”

 “没事的,你先洗个澡再上睡觉,我下去招呼封先生。”洛可人拍了拍她的头,往楼下走去。

 “她很有性格,以她的年纪来说应该叫早。”封平惬意地喝着香醇的咖啡,自在得好像他才是这的正牌主人。

 洛可人拘谨地坐着,很认真地啜着咖啡,听到他的话,她自责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老是给她添麻烦,让她心,如果她父母还健在,一定会得到很好照顾,她也不会这么小就被着懂那些人情世故。”

 “她父母?那你是的…”她听话一向喜欢挑重点。

 “我是她的阿姨,小敏的父母不幸遇到空难亡故了。”随即,愁思蒙上她的双眼。

 “我很遗憾。”他随口应付。

 直到现在,他才正式打量她,一张苍白的小脸,普普通通的五官,勉强够上清秀佳人的边,是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全身上下没几两,像是长期营养不良。这种女人,一向人不了他的眼。

 “如果你不是叶夫人,那我该怎么称呼?”原来他今天晚上叫了一个晚上,她居然也没有纠正。

 “我叫洛可人,有时别人以为我们是母女,也会那样叫我,而且我和小敏也真的情同母女,我也就听惯了。”

 “可人?”封平玩味地咀嚼这两个字,还真是名不副实。

 杯里的咖啡见底,他提起咖啡壶又倒了一杯,他喝咖啡一向很挑,难得今天的咖啡让他满意。

 “你煮得一手好咖啡。”他淡淡地赞道。

 “姐夫喜欢吹咖啡,姐姐便去拜师学艺,顺便拉我一块去,一段时间下来,也就学会了些皮。”她谦虚地笑道。

 不单只咖啡,她做的东西似乎都不错,封平回想起今晚丰盛的晚餐,自从他胃穿孔以来,饮食就被医生处处限制,很久都没吃到那样的好菜了,现在他住到这里,更是天天叫外卖,让他一看就倒胃口,如果能把她拐来当厨娘…

 “我最近才刚搬来,对周围的环境还不太熟悉,不知洛小姐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带我逛逛,或者指出超市的位置,好让我买些干粮度。”封平有意无意地暗示,开始放下饵。

 “我除了每个月到事务所一次图外,其余的日子都在家里,时间空闲得很,我家的冰箱也正好清空了,不如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就带你去逛逛。”洛可人羊入虎口却仍不自知,只是一个劲地敦亲睦邻。

 “那就这么说定了。”封平见目的已达到一半,也吃喝足,该走人了。

 ***********

 送走了封平,洛可人收拾好东西才关灯上楼。

 看到叶敏的房里透出灯光,她轻敲一下门,得到叶敏的应允才推门进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

 “因为这么晚了,危险人物才走。”真不要脸,居然硬是赖到现在才走,他懂不懂什么叫早睡早起?叶敏在心里咕哝。

 “小敏。”洛可人无奈地唤道,她真不知道叶敏为什么那么讨厌封平,他帮过她不是吗。

 “以后你少接近他,知道吗,他是披着羊皮的狼,满肚子的坏水。”叶敏醇醇教导洛可人。

 也不知道这家里谁是大人,谁是小孩,这角色常常颠来倒去的,封平说得对,叶敏太早了。而她为此要负上大半的责任,是她没给这孩子足够的安全感,她是个失职的母亲。

 “我答应封先生明天早上带他认识一下这里的环境。”洛可人据实以告,她和叶敏之间是从不隐瞒的,这是教育孩子坦诚的第一步。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叶敏一副说得没错的样子。

 洛可人觉得好笑“我们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他惦记?”

 想想,母亲大人说得也对,比起隔壁她们家算得上是家徒四壁,连小偷也不会来光顾。

 叶敏用力从上弹跳起来,抱住站在边的洛可人,撒娇地赖在她身上“你呀,他图的就是你,母亲大人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喔。”

 洛可人用鼻子着她的脸,嬉笑道:“我们家的宝是叶敏小姐,封先生想把她拐去当女儿。”

 “我才不要去,看招。”叶敏伸出如来指,搔她的,两人笑闹成一团。

 夜深了,洛宅里还不时传来阵阵嬉闹声,快乐地笑着、叫着,在这夏夜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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